呕在了玄关处准备送去季家的年货上。他冲进来,手肘用力撞开我的小腹。后腰撞上柜子边,
我疼得直弯下腰。小腹传来剧烈的下坠感。他丝毫未觉,厉声说:“你故意的吧?
现在对我妈也有意见了?”我捂着小腹,没有回应。他回头看我,眼中带着轻蔑。
“别矫情了,给我开个门就累得不行,却有力气打思思?”“你不知道,
甜豆都被你妈吓坏了,好几天不吃不喝,给思思担心得……”甜豆,就是咬我母亲的那只狗。
我脑海中闪过那夜母亲挡在我身前,任由恶犬扑向她撕咬的画面。她最后的愿望,
竟还想着要保住我肚子里的孩子。怕我失去季氏对我的庇护。我控制不住,
喉中哽咽:“我妈妈……”“算了。”他打断我,看了一下手表,“今晚没时间,
改天再让你妈过来,给思思的甜豆道个歉,这事就算过了。
”“你居然让我妈妈给一条狗道歉?你知不知道她人都走了?”我的眼泪倾泻而出。
季成朗却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上次骗我说你流产,这次拿你妈吓我?
别每次提到思思就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换做平时,
这个时候我一定会不止不休地为自己争辩。可现在的我,根本无心与他争吵。
或许是注意到我神色异常,他伸手想把我扶起来。可我却抖得厉害,根本站不起来。
他终于意识到我身体出问题。“你不会真要流产了吧?”他神色微微紧张。
我拿出手机想叫救护车,季成朗却拦住了我。“让你平时不出门锻炼,身体才这么差。
估计就是缺乏锻炼,来,我陪你出去走几圈。”2我怔怔地看着季成朗,
凉意逐渐攀上我的脊梁骨。那晚,冉思思不过是额角擦伤,他就匆忙开车载她去医院。
上车前,他的目光甚至一刻都离不开她的脸。可现在却不紧不慢,
觉得散散步就能解决我的问题。“你不让我去医院,难道要看我死在这里吗?
”见我执意要去,他不耐烦地说:“行行行,去医院!走着去医院行了吧!
”“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怎么当妈!要是孩子生下来是个病秧子,看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