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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2-05 15:23:58

章节_1

为救妈妈,我出国工作,李遇却拿我寄回的救命钱养小三。

他带小三和私生子旅游,我妈却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我提出离婚。

李遇咄咄逼人:「离婚可以,净身出户,如果你还想见到你妈的话。」

为了妈妈的安危,我签字放弃共同财产。

办完离婚手续,研究所打来电话。

「陈博士,恭喜您,老板决定花十亿买下你的研究专利。」

我喜极而泣。

太好了,妈妈的病有救了。

李遇从民政局出来,紧攥着离婚证,脸色很难看:「陈竹,和我离婚,你会后悔的!」

他气势昂然说完,就看见我饱含热泪的模样。

又轻嗤:「这么快就后悔了?离婚是你提的,哭什么?如果你道个歉,我可以原谅你,现在就回去领证。」

我抹掉眼泪,冷声质问。

「李遇,我按你的要求净身出户了,我妈到底在哪!」

他漫不经心摸出手机:「地址给你发过去了,陈竹,你确定就这样跟我离……」

我懒得听他废话,打车离开。

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来,我只想见到妈妈,没空扯皮。

医院里,我终于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妈妈。

她插着氧气管,骨瘦嶙峋。

我心疼坏了。

埋在她如干柴般的手心里,大哭起来。

三年前还柔软温暖的手,此刻僵硬得可怕。

妈妈,对不起,不孝女回来了……

主治医生过来,得知我是患者女儿,第一时间责备。

「你们这些家属到底在搞什么!患者送进医院两年,一直不签字做手术,住院费和药物费,加上请护工的钱,少说也有四十万,既然不治,浪费这个钱干嘛!」

我愧疚急了。

「医生,现在就动手术,我有钱,现在……」

「太迟了。」医生直接打断,「患者病情拖了这么多年,身体各项机能早就退化,不说手术成功率太低,就算手术成功,也极有可能引发新的并发症,医院是不建议手术的。」

如遭五雷轰顶,我踉跄一瞬,差点栽倒。

医生眼疾手快扶住。

我顺势抓住他的手:「医生,求求你,求你救救她,她是我妈妈啊……」

「唉。」医生很犹豫,「不动手术,靠药物维持,患者还能活半年,要是上了手术台,很大几率……」

医生没说下去,但我听明白了。

可我坚持要动手术。

因为医生说妈妈近年来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一天睡觉时间都没两三个小时,基本是被痛醒的。

她这种情况,继续药物维持,不等于让病痛再折磨她半年,活活把她痛死吗?

身为女儿我无法接受。

那就赌一把,无论成功与否,绝不可能再让妈妈活在痛苦里。

妈妈被推进手术室。

我跪在手术室门口,向苍天祈祷,悔恨不已。

三年前,妈妈确诊癌症。

我刚读完博,李遇也刚开始工作。

治疗费用零零总总加起来,需要八十来万。

我们根本拿不出来。

恰好国外研究所发来合作邀约。

三年,三百万。

代价三年待在研究所,彻底与外界断联。

沟通过后,研究所愿意预支一百万。

刚新婚不久的我们,商量好我出国,他来照顾母亲。

可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我在国外守着冷冰冰的机器,忍受孤独寂寞。

他却拿着我妈的救命钱养小三,还生下了私生子。

是我错嫁人渣,导致我妈遭受痛苦……

我不停祈祷,眼泪快要流干。

只求手术成功,哪怕拿我的健康来换。

手术室门打开。

我猛然抬头。

医生走出来,在我祈盼的目光中,缓缓摇头。

失魂落魄离开医院。

我回了曾经租住的房子。

开门的是个陌生人:「你谁啊?」

我再三确认,这的确是我三年前住的地方,给房东打去电话。

「你老公两年前就退租搬走了。」

我咬唇:「那我的猫呢?」

「这我哪知道,你问你老公啊。」

房东语气不耐,说当时我们签合同明明说要租五年,结果才住一年,说搬走就搬走,打乱了他所有计划,不想再和我们交谈,随后挂了电话。

迫不得已,我只好拨通李遇的电话。

立刻接了。

他那边特别吵闹:「陈竹,想通了?我……」

「我的东西呢,你搬家了,把我的东西丢哪了?」

我打断他的话,开门见山。

电话那头顿了片刻,他声音低沉下来:「都在新家里,我把地址给你。」

他挂了电话,很快发来地址。

打车过去。

是一处高档小区。

上网查了下,年租金三十万。

我妈在医院受苦受难,他拿着我的钱金玉满堂。

我咬紧牙。

还不能闹,先把东西拿回再说。

按响门铃。

开门的是个女人。

我在机场落地时见过她。

李遇带她和私生子去旅游回来,苍天开眼,让我撞见。

但那时我和李遇之间太过混乱,还没和她打过交道。

见了我,女人眼神鄙夷起来,她倚靠门框,卷着头发把玩。

「都离婚了还眼巴巴找上门来,你是狗皮膏药吗?」

我冷眼看她,懒得争吵。

「我来拿我的东西。」

她讥笑:「你是什么蠢货吗?我家怎么可能留你的东西,脏不脏啊?动动脑子想想好不好?那些晦气东西,我全丢了。」

「我的猫呢!」我激动起来。

她却笑得更甚:「你耳聋吗?我说,全丢了,啊——」

我拽住她头发,用力扯着:「我最后问一句,我的猫在哪!」

她疼得五官扭曲,抬手抓挠我。

美甲一道道划拉过来,在我手臂上留下许多血痕。

「你疯了!」

男人的声音忽然在耳边炸开。

李遇从电梯出来,抓住我手臂,一把甩开女人。

女人狼狈跌倒在地,他没看一眼,只看着我手臂伤痕,眼里满是心疼:「你怎么样?」

呵。

伪善。

恶心!

我甩开他:「李遇,臭宝在哪!」

李遇怔了瞬,眼神闪躲:「它,在我搬家时跑丢了,我也到处找了,没……」

啪——

巴掌声打断了他的话。

我放下手,手心发疼,心里更痛。

臭宝是我妈养的猫,是个黏人精,十分讨人喜欢。

可它却因为我信错人,失去了家!

李遇偏着头,脸颊通红。

目光沉了沉:「打够了吗?不够继续。」

我没犹豫,又甩出一巴掌。

「李遇,我恨你!」

电梯门关上前,我看到女人发疯争吵,最后被李遇一个吻堵住。

离开小区,我去了律所。

找到传说中从无败绩的律师。

简短说明情况,我只问:「这种情况,能给他判刑吗?」

「陈小姐,你给他转账前,有备注基金用途吗?」

我摇头:「那时我们是夫妻,我没想那么多……」

「有没有聊天相关记录呢?」

我再次摇头。

得知我自愿签署了放弃财产后,律师推了推眼镜:「陈小姐,这种情况,很难判定对方有您所说刑事犯罪,民事方面,我会尽力给您调查。」

浑浑噩噩离开律所,我回了医院。

妈妈躺在ICU里,浑身插着冷冰冰的仪器。

医生说妈妈手术不算成功,病兆摘除,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

多种并发症。

如果三天之内醒不来,基本上可以断定植物人。

我本来想找回臭宝,除了我,妈妈最爱臭宝,听到我和臭宝的声音,说不定她就醒来了呢?

隔着玻璃,我看着妈妈,泣不成声。

当晚,我收到一条好友添加。

备注:想看你的猫吗?

我立刻通过。

紧接着,对方发来一条视频。

一只手捏着猫脖子,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在猫咪脸上掌掴数次。

这是我的臭宝!

喜欢黏着我喵喵叫的臭宝,再虐打下一声不吭。

是麻木。

或许这么久来,它遭受的虐待绝不止此。

通过美甲,我认出是那个女人。

打去语音,被挂断。

我只好发信息:「你想要什么?把我的猫还我。」

等信息的这几分钟里,我度秒如年。

终于!

信息发来。

「撤销对李遇的控诉,删掉所有相关证据,你或许清楚,他判不了罪,最多赔你一些钱,你要为了钱,丢掉这只猫的命吗?」

我气得发抖。

威胁,又是威胁。

提离婚时,李遇也威胁我。

「陈竹,妈还在医院里,用药吊着那条命呢,要和我离婚?可以,净身出户,把你所有的钱都给我,否则,我就签字放弃治疗,你当然可以报警,看看是警察处理得快,还是我拔氧气管来的快了。」

我被迫净身出户。

现在,又拿臭宝的命威胁。

可我能怎么办?

臭宝是我的家人,我做不到放任不管。

「好。」

我发去信息:「我去找你,撤销指控,你把猫还我。」

重新来到小区,女人不想我进家里,约我到天台。

她怀里的臭宝,奄奄一息,目光浑浊。

我痛心疾首,当她面打电话给律师,撤销指控。

女人笑了:「这才对嘛,陈竹,请你永远消失在我和阿遇面前,他是我的。」

我没理她,只想抱我的猫。

臭宝见了我,浑浊的眼忽然亮了,冲着我喵喵叫。

我心疼坏了,刚伸手,女人却突然一个转身,用力把猫甩了出去。

「不要!」

我追了两步,眼睁睁看着臭宝从天台坠落。

女人早就离开。

我跌撞着跑下楼,寻找臭宝的踪影。

臭宝死了。

我把它带到宠物店,眼睁睁看着店员把它清理干净、火化。

装着臭宝的骨灰盒就那么小小一个,我捧在手心里,感觉不出什么分量来。

租了个房子,把它暂时安置在家中。

收拾好一切,已经是凌晨三点,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我甚至想到了如果死的是李遇,如果掉下去的是他就好了……

手机铃声把我可怕的念头打断。

医院来的电话。

「你母亲醒了。」

我连鞋都来不及换,睡衣外头套件外套就跑到医院。

来到时,妈妈正偏头看我。

半睁着眼,瞧着疲惫极了,直到我走近,她才确定是我。

「乖女儿。」嗓音哑得吓人,她想抬手却没力气动弹,随后流下泪来。

「妈妈好想你……」

她颤抖着,让我肝肠寸断。

我跪在她床边,抓着她的手抚上我脸颊,泣不成声:「对不起妈妈,是我错了。」

妈妈怜爱地抚摸着我,目光却往我身后看了又看。

似乎是在找人。

正当我疑惑,妈妈忽然问:「阿遇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我哽住,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攥,连呼吸都困难。

李遇把她丢在医院不管不顾,拿她的手术费在外边成家。

这些她都不知道。

她还以为,李遇为了给她治病在外奔波劳累。

又自己说服自己:「也是,大半夜了,他工作累,是该好好休息。」

我沉默着,无言以对。

宽慰的话说不出口,但又不忍告知事实。

残忍的真相,她一定承受不住。

最后点头附和:「是,他忙。」

妈妈状态不错,拉着我的手和我聊了许久。

问我在国外苦不苦,有没有受欺负。

有几次谈起李遇,我都敷衍过去,她就不再问了。

天蒙蒙亮,妈妈忽然抽搐起来。

我惊慌找来医生。

妈妈却拉着我的手:「乖女儿,放手吧,妈妈好累……」

我不答应。

她哭了。

「是妈妈不够勇敢,妈妈对不起你。」

医生也劝我,妈妈现在遭受的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并发症让她情况并不乐观。

我跌倒在地,崩溃大哭:「好,放手,我放手……」

妈妈挤出一个歪歪扭扭的笑。

在我签字放弃之前,她看着我:「能不能给阿遇打个电话,我有话想和他说。」

我胡乱点头,摸出手机给李遇打电话。

通了,无人接听。

往复几次,直接挂断。

对上妈妈目光,我艰难笑了下:「或许太早了,他还没起,我们再等等好吗?」

妈妈笑了,却摇头:「不等了,女儿,要爱自己,连着妈妈的那份,更爱自己。」

她似乎,是看出什么来的。

留给我最后的话,就是好好爱自己。

撤了仪器,没有呼吸机的维持,妈妈陷入永久的沉睡。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处理完一切的。

似乎没掉一滴泪。

比做实验时更为冷静。

火化,联系墓地,下葬。

下午时就完成了一切。

手机有许多未接来电,李遇打来的。

我视而不见,在朋友圈里,发了条讣告,宣布妈妈死亡。

讽刺的是,讣告文的下一条,是李遇发的图文。

照片里,男孩给女人送花。

配文:母亲节快乐。

我死死盯着,咬破了唇,铁锈味在口腔蔓延。

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来到了李遇家门口,按了门铃。

门开了,女人看见我,笑容瞬间消失:「你来做……啊!」

我扯住她头发推倒在地,从她身上跨过,走进房里。

「你这个疯女人,你要做什么!」

在她惊魂不定的喊叫声中,把她精心布置的家,砸得稀巴烂。

李遇从房间出来。

「陈竹。」他眉心紧蹙,「把东西放下,我知道妈走了你心情不好,但是……」

我紧握手里的棒球棍:「你没资格这么叫她!」

接着狠狠敲在他头上。

一米八几的男人瞬间瘫倒在地。

他挣扎了一下,声音很痛苦:「陈竹,你冷静一点。」

我冷眼瞧着,扬起棒球棍。

那一瞬,我真起了把他杀死的念头。

「哇——」

小孩剧烈的哭声让我清醒。

杀了这种人渣,葬送我的下半生,不值得。

丢下棒球棍。

「李遇,你听好了,往后每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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