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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2-05 15:23:26

章节_2

如今,敌在暗我在明,万事都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底下,实在是不方便。

不如转明为暗,伺机而动。

是以,第二日,便奏请了皇帝。

我和萧墨寒秘密的离开帝师府,前往南疆寻找解药。

我们并没有离京,而是躲去了城郊的别院,静观其变。

第五日的时候,暗卫来报,夏翠回了尚书府。

夏翠到了之后,便进了吴子良的书房。

离得太远,他们也没有听清谈话内容。

只是看吴子良的神情,对夏翠非常的恭敬。

这,就很不对了。

一个奴婢,进书房议事就很不合时宜了。

而且,吴子良对她态度恭敬,这就很有意思了。

我和萧墨寒对视一眼,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萧墨寒登时传令,让人控制住了夏翠。

我们打马回府,路上却遇到了伏击。

都是死士,竟有五六十人。

我们只带了两个暗卫。

敌众我寡,走为上,保存实力。

萧墨寒招呼一声,「撤!」

我们火速向别苑撤退,那里有密道,有机关,到了别苑就安全了。

他们实在是追得太紧。

不得已,两方还是交了手。

我和萧墨寒还有两个暗卫,背对而战。

几个回合下来,都已经觉得筋疲力尽。

打斗中,我和暗卫青墨受了伤,萧墨寒和青砚也眼见不敌。

不能再这么下去,他们车轮战,也能把我们耗死在这里。

我看着不远处的山坡,上去便是悬崖。

如果没记错,这悬崖壁上是有个山洞的。

山崖下是湍急的河水,即使没办法依着藤蔓跳进山洞,掉到河水里,活下来的希望也是很大的。

萧墨寒应该也还记得。

我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我们边打斗,边往悬崖的方向撤。

到了崖边,萧墨寒出声「跳。」

我们便齐齐纵身跳了下去。

我们都抓住了山崖上的藤蔓,慢慢的往山洞靠近。

一个时辰以后,终是来到了山洞里。

山洞不大,是我小时候有一次和皇弟出来玩的时候,不小心坠崖,萧墨寒救我的时候发现的。

暗卫生了火,处理完伤口就去联络我们的人了。

映着火光,萧墨寒开口,「我觉得你的武功路数很熟,师承何人?」

我心里一个咯噔,表面却是不显,「长公主传授的。」

「按你上次所说,长公主救你的时候,你应该是在京都城的。而后一年,长公主一直都在阳谷关一带,吴家的庶女可是并没有离京的。长公主又是何时传授你武功的?」他眸光锐利,盯得我直冒冷汗。

我有苦难言,萧墨寒,咱能不能不这么较真?

一把短匕突然横在了我的脖颈,「还有这个山洞,你是如何得知的?你到底是谁?」

糟了,只顾逃命了,忘了还有山洞这么一茬了!

我抬眼看看天,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辩解。

只能寄托给苍天,看看脑子中能不能突然蹦出一个答案。

他伸手摩挲着我的脸,手指慢慢地滑到耳后,摸了半天,突然面露疑惑。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想什么。

原来是怀疑我是易容了。

他眼中是难掩的失落。

我趁着他愣神,下了他手中的匕首。

接着欺身上前,对着他的唇印下一吻。

「你不用怀疑我,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说,但是我绝无恶意。你可否信我?」

他的眼神有些闪躲,「你怎可如此孟浪?于理不合!」

我笑的肆意,「哈哈……如今我们是夫妻,于礼合得很呢,帝师大人!」

看着他憋屈的满脸通红,我笑得肚子都疼了。

两世为人都没有见过,萧墨寒如此地憋屈过。

良久,他悠悠的开口,「你很像一个人,明明哪里长得都不像,每次看到你,我都会莫名的想起她。」

哦,看着这语气,有大瓜。

我笑盈盈的凑上去,「大人说的是谁,我见过吗?」

「她已经死了。」他看着燃烧的火堆,仿佛陷入了深深地回忆之中,久久没有说话。

「那你爱他?」我试探着开口。

他睨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合衣躺下了。

「睡觉,天亮我们便离开,他们人多,保不准会找过来。」

「切。」我也没理他,躺下便睡着了。

梦里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阳谷关。

白衣少年踏马而来,笑得恣意张狂。

「沐安哥哥,你不该回来的。此战,我心里总是不安,恐生变故,你还是回去保护皇弟,我更安心。」

「无碍,我的云旋军已经安排妥当,定保陛下无虞。我将他们送入京城,安排好,才回来找你的。我还是不放心你,阿玉。」

苏沐安,忠勇侯府的世子,绥远将军。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便一直都唤我阿玉。

转眼,场景变了。

城楼下,吴子良大喊着,「陛下有令,长公主通敌叛国,杀无赦。」

南疆的军队死拖着我们的后方,前方是吴子良和范曲明的风雷军。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城门口,我用红缨枪指着吴子良,「你当真是奉我阿弟的命令吗?」

他奸笑不语,一挥手,一排排弓箭手就位。

一声令下,万千利箭袭来,苏沐安却挡在了我的身前,让我快走。

走不掉了,还能走到哪里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我和苏沐安,万箭穿心,死在了一起。

耳边却传来男子的声音,「吴卿卿,你醒醒,醒醒……」

我慢慢的睁开眼,脸上还挂着泪痕,看着来是又魇住了。

回过神来,萧墨寒正直直地看着我。

「你一直在喊苏沐安,你认识他?」

「我……我……我暂时还不能说。」我想了半天也没能回答出个所以然。

他失望地看了我一眼,别过身去。

「该出发了!」

到达府中的时候,已经卯时。

我没有耽搁,直接去地牢看了夏翠。

「我是该叫你夏翠,还是该叫你一声圣女?」

她一边哭一边磕头,磕的满脸都是血。

「小姐,奴婢是夏翠啊小姐,真的不是什么南疆圣女,小姐不能让旁人离间了去啊小姐。」

我拉了把椅子坐下,看着她表演。

她哭着哭着竟晕了过去。

我命人将她泼醒。

「我可没说圣女,是南疆圣女,你如何知道我说的不是北疆?」我弯唇一笑,鄙夷地看着她。

「你……你……,你竟然敢耍我。」说着她竟然冲我扑了过来。

「耍你,还用挑日子吗?」

我直接一脚将她踹到了刑架上。

「绑住她!」我下令。

经过一天的审讯,终于是将萧墨寒的解药问了出来。

「留着已无用,杀了吧!」我说完就往牢外走。

「你不能杀我,我手里有你们长公主的尸身。」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疯子,怪不得皇弟说一直没有找到我的尸体。

「你们要一个尸体作甚?」我重新坐回座位看着她。

「长公主的尸身,已经万剑穿心,却还有心跳。师傅说要带回去研究。」

「一个死人,能研究什么?」

脑海中浮现出我的尸身被开膛破肚的画面,我忍不住一呕。

「当然是研究长生之道,你们这等俗人,是不懂的。」此情此景,她脸上竟然闪过一丝得意。

「你不好好研究你的长生,来京都城做什么?」我继续套话。

「自然是为了稳固这边的棋子,还为找寻长公主的魂魄而来。长公主的身体我们已经养好了却无法唤醒。师傅说可能是魂归故里了,遣我来寻。」

这圣女,看着不怎么聪明,问什么都说。

「好了,我也没什么想知道的了,杀了吧。」

我说着又要走。

「别呀别呀,你就不好奇,我为何做你的丫鬟吗?」她竟然哭了。

「为何?」我无语的白了她一眼。

「因为你身上有长公主的气息,若是长公主魂魄在你体内,把长公主的魂魄带回去,师傅可以复活她。」

我听得内心狂喜,面上却不露分毫,「杀了吧,我们自己去找你师傅便好。」

暗卫提刀上前,「等等……等等……还有还有」,她焦急的大喊。

「我是圣女,只有用我的血做药引,才能复活长公主。」

终于是能说出一句保命的话了,这圣女的脑子,不容易啊……

我想了想,决定将身份对萧墨寒和盘托出。

也好出发去南疆,复活我自己。

萧墨寒解毒的第二日,我决定过来和他坦白。

走进书房却没有人,只有一扇暗室门开着。

我轻轻走了进去。

看他对着一个灵位正在上香。

好像还在说着什么。

「阿玉,我来看你了,你在那边还好吗?」

阿玉,怎么这个名字听着这么熟悉,跟我的名字好像。

父皇母后为我取名,玉。封号,玉凤长公主。

不会是我吧?

我又听。

「阿玉,我很想你,我身边出现一个和你很像的姑娘,那性子张扬的像极了你。」

能不像吗?我可是长公主本尊。

再想听些什么的时候,被发现了。

我大方走过去,看着眼前的灵位,好嘛,真是我自己。

「既然看到了,便给长公主上个香吧。」萧墨寒伸手递给我三支香。

好嘛,自己给自己上香,怎么想都瘆得慌。

「不上了,你出来,我有事要对你说,萧墨寒。」

我拉着他的手出了暗室。

想起他说过,心爱的女子已死,我的心疯狂的跳动起来。

「萧墨寒,你喜欢长公主?」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根据我在学堂逃课的经验,他如此表现,便是默认了。

我的心震了震,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确实感觉有些尬。

「萧墨寒,我如果说,我就是长公主,你信不信?」

他看着我,噗嗤笑了。

「你不用是任何人,做你自己便好。没事的话,就回吧!」

我急了,「我真的是长公主,不然我给你说我们小时候的事情,那时你还是太子少傅。」

我叽里呱啦说了一堆,他都没什么反应。

灵机一动,我拿过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他震惊的看着我,任凭我使劲咬着,也不动。

我松口,他将袖子撩了起来。

那里有一个牙印形状的疤,是我小时候咬的。

和我新咬的牙印,位置几乎一样。

他双眼泛红,几欲落泪,一把将我揽进怀里。

我被他搂得有些热,「你喜欢我?」

这次回答我的不再是沉默。

他吻上我的唇,慢慢吸吮,动作轻柔,珍而重之。

我推开他,眼中带着戏谑,「大人,这于理不合!」

他眼中也带上了戏谑,「我们是夫妻,于礼合得很!」

我,「……」

这用我的话来堵我。

他低头又要吻我,我推着他,「你还没问过我的心意呢?怎能如此孟浪?」

「那在下便是那登徒子!」

听听,这是什么浑话,这还是那个木讷寡言的帝师大人吗?

他坐下来,将我放在腿上。

眼光不断的描摹着我的眉眼,我被他看得有些发热。

「你是何时喜欢我的?」

我等了半天,他却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呃……太抽象了,没怎么听懂!

「没有具体时间吗?」

他又想了想,「也许就是一遍遍的说公主于理礼不合的时候;也许是公主逃课,咬住我手臂的时候;也许是公主斩杀佞臣,守护边疆的时候。」

「暗卫应当跟你说了,你觉得那个圣女的话有几分真假?」

思索许久,他说,「无论是否为真,我都愿你为你一试,阿玉,你值得。」

我被他肉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帝师大人,为人要端肃。」

他笑了,笑的恣意,一如曾经的我。

我们经过商讨,还是决定去南疆走一趟。

临近一个月的时候,我带着婢女夏翠,回到了尚书府。

找吴子良要了我身上毒药的解药。

其实,不和他要,也是可以的,圣女身上也有。

走个过场,只是避免他起疑。

顺便跟他说,萧墨寒体内的毒,必须要去南疆才能解,我们要出发去南疆。

当日,我们带了二十多个暗卫,轻装上阵,直奔南疆。

马不停蹄,五日我们便抵达了南疆。

夏翠,哦不,现在应该叫圣女,乌日拉,便带着我们去见了她的师父。

圣女所在的圣山,处处都是危险。

这危险主要是毒,毒障、毒花、毒草、毒虫……

那乌日拉的师父大长老见了我,两眼冒光,像是在看什么猎物一般。

「对了,就是这个气息,和这几年大长公主身上的一模一样。」

他说着磨刀霍霍的走向我。

我迅速出手,一把短匕横在了他的颈间。

原来,南疆的圣女,都是母亲传给女儿的。

如今的圣女,圣女的儿子所生,灵力甚微。

不足以养护圣山的灵泉,保族人安宁。

南疆一族,向来研究一些巫蛊之术,这些能力,是需要每年服用她们的灵泉来维护的。

圣女过的并不好,每年都困在这圣山修炼,用灵力养护灵泉。

还要和族中选定的男子结合,以保证后代血统的纯净。

上一代圣女,就是我的母亲,就是逃婚走的。

「既然我母亲已经和其他的男子婚配,自然我的血统也不纯净了,你们还找我作甚?」我鄙夷的发问。

「那也是圣女的血脉,不论纯净与否,灵力都是一样的。」

我不理解。

在我轮番追问之下,他才说了实话。

原来是上一任和上几任长老,都想霸占圣女。

所以,之前的圣女,都是被几位长老占着。

通过与圣女交合,滋养他们的身体。

换言之,也就是说他们变态的,睡完母亲还要睡女儿,毫无人性。

是以,当年所有的圣女,集体出逃。

却只有我的母亲成功逃了出去,其他人全死了。

灵泉无人养护,族人这些年蛊术也越来越弱。

所以他们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需要圣女。

之前的长老们在圣女出逃的时候,被圣女杀死了。

是以,他们现在的要求,就是我能每年回来养护一次灵泉,其他的方面他们完全不干涉。

这也是三年前,他们围住我想要谈判的原因。

奈何接头人出了问题,吴子良狼子野心,直接灭了赤岭军。

经过商议,我们达成了合作。

他们复活我,我每年帮他们养护一次灵泉。

我躺在床上,床头一盏长明灯。

他们说开始以后,我便慢慢陷入了黑暗。

黑暗中满是泥泞。

时而微风习习,时而大雨滂沱。

我什么也看不到,也听不到,只能拼命的前行。

直到筋疲力尽,倒在了泥沼里。

眼前是父皇临危托孤的场景。

父皇将二十万风雷军,交给云辉将军范曲明,守卫边关。

将五万禁军和五万赤岭军交给了我,除非皇城动乱,或者南疆异动,这十万军不可动。

将政治大权和年幼的皇帝,托付给了比们年长不过几岁的太子少傅萧墨寒。

转眼,场景转变,来到了阳谷关一战。

云辉将军带着十五万大军驰援,却是和吴子良里应外合,灭了我的赤岭军。

原来他们早就狼狈为奸,阿弟根本就没有理由害我。

因为他从小就知道,我是父皇为他培养的一把刀。

我还不能到倒,奸佞当道,阿弟还需要我。

我挣扎着爬了起来,继续踉跄前行。

也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了一条河边。

一个女人递给我一碗茶,「姑娘赶路辛苦了,在此稍作休息吧!」

我双手接过,确实是有些渴了,「敢问姑娘,此处是何处?」

「此处名为忘川,姑娘手里的茶是忘忧茶。姑娘喝下,前尘往事便一笔勾销,再无牵挂。」

「不,我还有需要的守护的人。」慌忙之下,我打翻了茶水。

「那姑娘便向后十里,那里自有人等着姑娘。」

我和她道别,拼命的向后奔跑,直到再也跑不动了,眼前出现了一束光圈。

「阿弥陀佛,施主考虑好了,往前,便是世间纷扰,往后便是彻底的解脱。」

「多谢!」我双手合十,义无反顾的走入光圈。

我悠悠醒来,刚睁开眼,大长老便将一枚药丸塞进了我的口中。

我急忙去扣,却如何也吐不出来。

「圣女放心,此乃圣心丸,历代圣女皆食之。食后便可开始修炼。」

听着他们的方法,我在圣山留了一日,为他们养护圣泉。

暗卫来报,朝局有变。

吴子良与云辉将军范曲明频繁接触,似有逼宫之势。

时局瞬息万变,简单安排了下南疆这边的事,我们火速回京。

日夜兼程,三日后到达京都城的时候已经戒严了。

等到晚上,我们便趁黑潜了进去,回到了帝师府。

摸清了他们大概的情况。

云辉将军带领十万大军,秘密赶往京城,至多两日,便可抵达。

看来宫变也就在这几日了。

第二日,门房送来请柬,尚书府举办赏花宴,邀请京都城的贵女和夫人们前去。

估计是要挟持大臣门的家眷,为登顶铺路。

这时候,内侍也过来传旨,急诏萧墨寒入宫。

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们决定分头行动。

萧墨寒刚进入大殿,殿门就被内侍紧紧关上了。

吴子良挟持着皇帝走了出来。

「好你个萧墨寒,辜负先帝的重托,竟然谋害陛下,妄图颠覆社稷。」

萧墨寒没有理他,而是摩挲着手中的白玉扳指。

吴子良也不再多说,手中的短刀径直刺向皇帝的心口。

电光火石之间,萧墨寒腰间软剑出鞘,打落了吴子良手中的短刀,将皇帝护在了身后。

外面的号角声响起,吴子良眼冒精光,双手一挥,「上,死生不论!」

禁卫军副统领带着百十来个禁军,将皇帝和萧墨寒团团围住。

「放弃挣扎吧,外面已经被云辉将军控制住了,你们插翅难逃!」

「是吗?」

我将匕首横在了吴子良的脖颈。

他看着我,露出活见鬼的表情。

趁着他愣神,我飞快挑断了他的手脚筋,卸了他的下巴。

萧墨寒则迅速的将禁军副统领,一剑穿胸。

「主犯已经伏诛,降者不杀。」

随着我声音的落下,周围的禁军都丢下了兵刃。

禁军统领肖卫赶了过来,将反叛的禁军都压了出去。

肖卫,就是当初苏沐安留在京都城的云旋军副将统领。

……

城墙之上,我隐在暗处,看着城下乌泱泱的人群。

「云辉将军,你可知,无诏入京罪同谋反?」肖卫在城楼上喊话。

「本将是奉陛下口谕,回京诛杀逆贼萧墨寒。」

「是吗?朕竟不知何时下了这样的命令?」年轻的帝王目光如炬,声音威严。

楼下的士兵顿时面面相觑,骚动起来。

「来人,云辉将军范曲明勾结兵部尚书吴子良,逼宫谋反。三年前,亦是两人合谋,陷害玉凤长公主谋逆,致使五万赤岭军含冤而死。打入诏狱,听候发落。已经回城的风雷军,暂时交由禁军统领肖卫掌管。」

范曲明被押走。

其他士兵,纷纷跪地不起。

「尔等先在城外驻扎,待此案了结,再做安排。未参与谋逆者,无罪。参与,却主动交代者,不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楼下响起震天的高呼。

大局已定。

大晋朝元和十年,九月十七,玉凤长公主以及五万赤岭军,沉冤昭雪,昭告天下。

将士都得到追封和抚恤。

吴子良与范曲明因谋逆,被处以极刑。

其家人家眷,流放至岭南。

吴家庶女吴卿卿,救驾身死,追封德昭县主。

同年,九月二十八,吉,迎长公主还朝。

赐婚帝师萧墨寒,年底大婚。

番外篇:

关于城外风雷军的去向,阿弟诏我和萧墨寒商议。

「阿弟,如今你已成年,国家内外且安,是时候收拢手中的权利了。」我顿了顿,想着怎么样给他分析更为妥当。

萧墨寒便开口,「微臣也觉得,长公主所言甚是。当日先帝遇刺,临危托孤,将权利三分:风雷军,赤岭和禁卫军,臣手中的政权。是因陛下年幼,三方互相制衡,可保陛下安定,亦是为陛下争取羽翼丰满的时间。如今陛下已然能独当一面,是时候了。」

经过讨论,最后决定,从风雷军里抽出五万兵马,重新组成赤岭军。

赤岭军和禁军,归皇帝统辖。

余下风雷军戍守南疆和北疆。

萧墨寒手中的权利,一并给到皇帝。

如今河清海晏,大婚之后,我们打算去看看大晋的万里河山。

我和他说了南疆圣女的事。

阿弟竟然知道母后就是前任的南疆圣女。

他拿给我一封信,是母后的遗言,南疆贫弱,希望父亲照拂一下南疆的百姓。

一年后,我和萧墨寒再去南疆,竟然发现我的灵力已经非常强了。

竟可隔空取物。

而且,吃了南疆的圣心丸,萧墨寒和阿弟竟然也可以修炼灵力了。

愿岁岁静好,与君共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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