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骨头都在叫嚣着害怕。眼泪不可遏制的往下流,混杂着地上的尘土飞进我鼻腔。
呛的我止不住咳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傅先生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我瑟缩着身子,滚的动作愈发快起来。生怕慢一点就会挨打受罚。
这五年在监狱也是这样。如果我不听大姐的话,不下跪学狗叫就会没饭吃。
刚进监狱的时候我还很傲气,不管他们怎么打我都不张口求饶。毕竟我是沈家大小姐。
我们沈家有自己的傲骨。怎么能轻易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摇尾乞怜?我撑了三个月,
得到了父母双亡,哥哥杳无音信的消息。最让我崩溃的是爷爷。他年纪大了,
又是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便沈家倒台也十分看重尊严。可他为了我。丢了拐杖,
从沈家一步一跪一磕头,生生跪到傅家门口。膝盖被磨烂,额头血流如注,淌了满脸。
年近七十的小老头,最吃不了苦。却为我折了傲骨和脸面。一次次弯腰下跪,
佝偻着身躯只为求傅声放过我。我从没见过这么狼狈的爷爷。我以为傅声恨我,
被恨意冲昏头脑不愿查真相,但至少会对爷爷有一丝心软。毕竟他年幼时遭遇横祸,
是我爷爷对他施以援手。哪怕他只是送我爷爷去医院也好。可是没有。我眼睁睁看着视频里,
爷爷气若游丝的靠着呼吸机存活。心痛到几近窒息。我崩溃的想冲出监狱,
想去质问傅声为什么这么狠心。我想问问他为什么要为了许宁害这么多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