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无意识的抚摸着还微微疼痛的小腹,所以我那几天总是犯恶心,是我的孩子在提醒我,
远离爸爸吗。大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些事情,就隐约听到迟让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老婆!」缓缓睁开眼,我没听错。是迟让。他穿着休闲的卫衣,
手里还拿着一个粉色的水杯,焦急的拉住我身后的护士问,「我老婆她怎么了,
她生什么病怎么还需要坐轮椅?」护士被迟让大喊的声音吓到,愣了愣才小声嘀咕着,
「自己老婆流产一次都不出现,陪着其他女的做检查。现在还有脸在这喊…」
迟让手里的水杯掉在地上,水溅了我一身。他瞪着眼睛抓住我的肩膀,一字一句的开口,
「老婆,你告诉我。是假的对不对,你没有流产对不对,你在骗我对不对…」
他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抓住我的手也越来越松。我没听清他说什么,
只是看着远处同样坐在轮椅上的洛米发呆。洛米,就是护士刚刚说的那个六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