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出雪画:“我马上就回妖皇殿,我妖皇的身份,不必告诉温羡鱼了。”回寝殿的路上,
祭司殿的侍卫侍女纷纷向我低头行礼,“阿言姑娘。”可他们嘴角的戏谑和嗤笑,
却都落入了我的眼里。我想起前几日午睡醒时,听到窗外有人嚼舌根。
“祭司大人都要娶祝小姐了,这凡人阿言不会还做着当祭司夫人的美梦吧?
”“她就是个病秧子,没几天好活,总不能指望她死后,祭司大人还给她守身如玉吧?
”“哈哈哈,天天不是吐血就是发烧,估计就这几天了。”“嘘,小心别让姑娘听到,
大人吩咐过这事谁也不许告诉她。”我咬紧嘴唇,心像被撕碎一样痛的厉害,
忍不住又咳了几口血。从前,温羡鱼的确是把我看的比命都重要。当年我昏死在渭水河畔,
是温羡鱼以身入药,丢了半条命,才把我救回来。别人都劝他,耗费这么多灵力,
为了一个凡人不值得。可他却把劝他的人全部丢入恶灵池,被恶鬼啃噬三天,才放出来。
“阿言她值得一切东西。”“再有人有异议,死!”可虽然我性命无忧,却汤药不断。
温羡鱼每隔一个月便要入一次万毒谷,给我采药,每次回来都伤痕累累。
可他还是会温柔的把药递给我,“我不会让阿言死的。”温羡鱼的爱是真的。
现在不爱了也是真的。他们说的没错,这副人类的躯壳,最多只能撑三天了。